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奇幻]舞夜游侠(全文)-26
作者:jkun资源站 2024-02-16 04:55:06
第09章
Oh 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But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n
Casablanca 这首歌老得不能再老,喜欢这首歌当然比认识 Niki 早得多。
吧台前的酒保把番茄汁 汩地倒进酒杯,为酒客所点的「血腥玛丽」妆点出腥红的色泽。在大麻习惯性的作用下,视野里的酒保彷佛握着我的心脏,让浓稠的血液掺杂在透明的烈酒里。
和 Niki 共度那个无奈的激情夜晚以後,我的心绪始终低回不已地盘桓。倒不是对她还怀抱着怨恨与诅咒,走出她的家门以後,无尽的悔恨就驱逐了一时的愤怒。如果女人因为脆弱选择放浪,通常需要安慰、体贴或怜惜。男人情绪化的表现,通常只会让彼此的关系陷入僵局。
这些状况对我来说都是老生常谈,然而从一开始,我就对 Niki 设定过多的需索,显得太过焦躁。冉加上嫉妒衍生的作用,使我在做爱过程中完全忽略她的感受,粗暴地发泄爱情与恨意,最後甚至毫无风度地离去。
而我这麽一个强暴犯,居然还在完事以後恶劣地将她比喻成妓女。如果说她真的是,那麽她的堕落也是由我造成的┅┅每当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隐隐作痛起来。
听着 Casablanca 熟稔的馀音,我把铜板塞进点唱机,再向酒保要了杯加冰块的 Vodka,继续和点唱机温存。我把酒含在嘴里,任它一滴滴渗进食道。和陈年的 Salut 相较,或许像 Vodka 这种廉价的酒反而更适合我。
往後的日子,我在珊珊和夏琳的胴体间行尸走肉,表面上继续在房事里享受人生,但是对於新的邂逅,我却再也找不到北纬38度半的感动。
热辣的 Vodka 野火似地,从我的咽喉一路烧进胃里。从抽象的层面来说,我还是宁可把 Vodka 当成 Salut,在珊珊和夏琳赤裸的身上寻找 Niki 的体味。打从邂逅开始,她就点燃我的生命,在把我火葬以前,她的温度不可能消褪。
当生命在颓废里潜行,我怎麽也找不到理由原谅自己。半个月以後, Niki 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说上次她心情不好,想找个时间跟我道歉。
Niki 的电话当然是绝大的惊喜,我和她进行着爽朗的情色对话,决定把她当成一般的游戏对象,让爱情与灵魂这些严肃的问题暂时冷却下来。无论背景或性格,我对她都一无所知,只维系单纯的性关系,不仅可以让我们在肉体上都得到愉悦的满足,也会是比较稳健、避免伤害的相处方式。
问题是尽管知道我必须先降低爱情的比重,才能自然、理性地对待 Niki ,然而陷身在 Niki 的柔情里,我实在没有把握一直维持现有的镇定。
第10章
金山附近的海风近似狂妄地飘摇,我的座车周围浓雾弥漫,无法看清近在眼前的海洋。以台湾的夏天来说,如果不是台风,这种阴霾的天气相当少见。
「其实我很不喜欢 Poison 的味道,那会让我觉得奶是有害的。」车窗外飘着丝丝细而,狭隘的汽车前座装满了 Poison 刺鼻的香味。
「如果我以後常常找你出来呢?奶会不会试着欣赏这种味道?」在开朗的笑声中,抽烟的 Niki 并没有在意我的好恶。她冉冉地侧过头,将烟雾全数吐进我的耳壳。她的言下之意,当然是希望我把她看得比香水重要。
「你男朋友呢?他的感觉怎麽样?」我摇下车窗透气,对 Niki 的挑逗不是很有兴趣。眼前我最重要的事,应该是把我们的关系重新定位。
「我男朋友?」 Niki 对我的问题相当轻蔑,发出似有若无的冷笑。她的姿态仿如身上的衣着,开高叉的白色长裙和单薄宽大的鹅黄色纱质衬衫,得体却又带着某种程度的性感与狂野。
「奶笑什麽?」霎时,我几乎以为 Niki 接下来想说的,是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除非她连做爱时的反应都可以伪装,否则这个可能根本就微乎其微。
「奶不觉得吗?我们酒也喝了,爱也做了,可是我却偏偏忘了告诉你很多事。」海风忽而灌进车里, Niki 的长发飘扬,像性交时一样轻搔着我的脸。听着她自嘲的口吻,我顺势搂住她的肩膀,她便温顺地赖进我的怀里。
「比方说?」我无从猜测 Niki 笑语中的心思,问得十分试探。
「你应该最想了解我的感情世界吧?我是个专拍服装的model,我的┅┅男朋友是个摄影师。」 Niki 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一语道破我的迷思。
「坦白说,我并不觉得意外。」由於上次的经验,我刻意不让嫉妒流露半点行踪,尽管心里不是滋味,我还是故作轻松地进行对答。
「我第一次会约你去「天旋地转」,就是因为我跟他在那里认识的。认识这麽多年,我们合作过很多次,过去我一直很崇拜他┅┅」 Niki 在我的怀里微微地蠕动着,彷佛试着寻找更舒适的坐姿。
「你让我想起陈文彬和叶瑷菱。」我无从推测把感情建筑在工作夥伴身上算不算理智,然而这种近水楼台的关系却屡见不鲜。
「奶不必因为我的事去否定别的圈内人,我可没有他们那麽幸运。」 Niki 的口气有点凄怆,如果我猜的没错,她这段感情恐怕充满波折。
「那好吧,我不多嘴。」无论内容是什麽, Niki 肯主动谈论她的问题,都将使我今天不虚此行,何况她的感情正是我最关注的部份。
「我们不要谈这些好不好?我实在不想破坏我们相处的气氛。」欲言又止的 Niki 幽然离开我的怀抱,附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
「随便奶。」我相信 Niki 的说法不无道理,然而她的善变还是让我有些失望。这时的雨势越来越大,我启动雨刷,摇上车窗,思索着她的心情。我不敢一口咬定她和我见面的原因在生理方面,但是她的动作却带有性暗示。
「有没有看过A片?」 Niki 揽着我的颈项,开始吸吮我的耳垂。她的手指轻柔、纷乱地在我的胸口、腹部和裤裆之间来回扫动,话题转变得有些突兀。
「奶在说废话。」我茫然的视线投进车外的浓雾,懒懒地推开 Niki 。并不是她的挑逗无法勾动我的欲望,而是每当我见到她,对爱情的寄望就远比膨胀的阳具更为写实。
「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那些妖精打架的画面,就恨不得自己也演上一段。」 Niki 积极地越过排档杆,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她把驾驶座的椅背向後调,俯身轻吻我的嘴唇和脸颊,在示爱的行止背後,我暗自揣测着她的动机。
「话说回来,奶演的A片在哪里可以买到?」面对 Niki 几乎令我窒息的身躯,我既不迎合也不闪躲,只是呆滞地瘫在那里,重重地打了个呵欠。尽管我故意扭曲她的语意,心里还是认为这个想法对片商来说大有可为。
「奶不必花钱去买,我不就在这里吗?」 Niki 缓缓地拉出我塞在颈项间的领巾,再解开衬衫的钮扣。我估算着和她之间产生爱情的机率,实在很难像应付其他性伴侣那样,只重视性交具象的肉体刺激,而不去检视过程与内涵。
「我可不希望我是奶的幸运观众。」虽然经验只有一次,我还是觉得 Niki 做爱的程序过於老套。我伸手试图阻止她的调情动作,即使可以忍受她视我为泄欲对象,但我绝对不希望她将我定义成对男朋友的复仇工具。
「嗯┅┅嗯哼,幸不幸运等我真的去拍了再说吧。」 Niki 没有因为我的阻挠而挫败,反而抓住我的手,放在她丰腴的乳房上。虽然我的手只是放在那里,迟迟没有进行爱抚,她的喘息还是渐趋急促,低回的呻吟也不经意地流出嘴角。
「有没有搞错?说了半天奶根本没拍过?」我顾左右而言他,想藉鬼扯瞎掰转移 Niki 的注意力。矛盾的是她放荡、陶醉的神情,却使我的双手在她的胸脯徘徊,不忍离去。当性欲与爱情重新在脑海里交战,行动电话的响声适时纾解了我们紧绷的情绪。
「你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Niki 从手提包里拿出大哥大,随手打开左侧车门,冒雨下车准备通话。我的内心挣扎和来自她肉体的压迫,也暂时告一段落。
「外面雨下那麽大,奶不怕我放奶鸽子?」我仍然坐在车里,半促狭半认真地挽住 Niki 的手,提出连自己都觉得无聊的恫吓。依目前的雨势,我着实很难想像她非下车不可的理由。
「奶不会。」 Niki 脸上洋溢着自信,拍了拍我的大腿。
大雨冲淋着 Niki 的身体,她身上的鹅黄色衬衫紧紧地粘附着肌肤,使乳房的曲线清晰地袒露在我眼前,因为没穿内衣,我可以轻易地看出她乳头的位置。我的思绪一片空白,默默地将视线挪到 Niki 露在高叉长裙外的大腿。我不否认自己的确有扳开她大腿的冲动,然而那些风花雪月的情爱就是那麽真实地挥之不去。我几乎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她高潮时呼唤的男人绝对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义务替那个假想中的情敌满足她的女人。
「我人在金山海边┅┅对啊,就是我们常去看海的那里嘛┅┅晚一点啊?不行,我没有空,不过去找你了┅┅对,我现在正在忙┅┅什麽?你要过来找我?别闹了┅┅喂?喂?」或许是不想让我听见谈话内容, Niki 迳自向远方走去,融人冷冷的浓雾里。由於行动电话接收不良,没关车门的我还是可以在海浪利大雨的杂音中,隐隐地辨识出她扯大嗓门说的话。
照 Niki 无意中透露的单方对话,我几乎不必加进任何想像,就可以得知打电话来的是她男朋友。从语意里听来,我根本就无从判断下一个行事准则。比照附近的天气,我简直就像是坠入五里雾中。
潮水的声音层次感分明,可能是通话终止,我无法再听到 Niki 的声息。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找到这里来,我该用什麽表情面对他们?
而 Niki 如果真的那麽渴望自由,又为什麽不离开那个男人?我可以只把 Niki 当成性游戏的对象,承认自己对她感情失控,但要真是如此,做任何情感上的判断就是危险的。假使我不打算长期经营和 Niki 的关系,似乎也不必和她共同面对过去的感情。
这麽感人的事可能出现在任何一部罗曼史上,但那终究不是我的风格。
「干嘛?拉长了耳朵偷听我讲电话啊?」虽然听起来像是打趣,但是 Niki 蹒跚的步伐却充斥着无奈。她回到座车旁,有气无力地撑住车顶,带着一抹诡谲的浅笑,探头端详木讷的我。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钻石信誉成人用品16(路易16)助勃延时喷剂情趣用品助情用品29.0元!
在思考的程序过後,我斜眼望向 Niki 湿淋淋的脸。我的视线随她的胴体而起伏,她半透明的胸脯散发湿濡的热气,带着隐隐的乳香钻进我的嗅觉中枢;她黑色的内裤因为白色长裙早已湿透,清晰地把臀部的轮廓泄漏出来。
Niki 的肉体,终於扫除我所有的疑窦,面对像她这样的女人,我的下体泛着暖烘烘的热流,如果只考虑性欲,我早已无心再迟疑下去。我一把揽住她的纤腰,从车门与女体的夹缝间钻出车外,从身後抱住她。在我的思维里,她的身份再也不是让我倾心的 Niki ,而是平凡无奇的性伴侣。
雨势滂沱,我没有浪漫的心思做哀伤的联想,冰冷的大雨和雾粒随即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动作似乎让 Niki 极为错愕,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手里的行动电话就这麽硬生生地摔落在泥泞的红土上。
我抱着 Niki 的腰,把炽烈的嘴唇贴在她被雨水冻僵的鼻尖上,再狂热地亲吻她柔软的嘴唇。 Niki 终於会过意来,伸手勾住我的颈项,用耻丘磨擦我勃起的阳具。我们紧紧相拥的身躯跟着雨点的节奏,靠着车体缓缓地挪移;我们的舌尖在彼此的口腔中互相缠绕,像依循轨道行进的星球。尽管不敢确定她的想法,尽管寒冷的雨水僵化我的神经,我还是宁可生命无端地停留在这个片刻,直到死去!
当 Niki 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这个拥吻也和世间其他事物一样,来到尽头。我们依依不舍地将火热的躯体分开,重重地松了口气,眼神依旧凝视着对方。
「刚刚谁找奶?」我微微地喘着气,猛然记起那通电话。虽然 Niki 的行动电话被红土淹没,但我还是无法忽略她的谈话内容。
「你怕啦?」我们双双成大字形在引擎盖上躺了下来, Niki 用手托住头,抚摸我的胸口,无论口吻或姿态都充满挑衅的意味。
「突然间,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虽然只能勉强看见雨点和雾粒,我的眼神还是笔直地望向天空。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天很对不起,我实在不习惯跟别的男人做爱。」 Niki 的手在我的裤裆外不停地摩娑,勃起的感觉让我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当然不是,只是我今天没什麽心情。」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不会把雨夜中的荒郊野外当成做爱的地点,但是阻止我的却绝对不是天气和背景,而是爱情。
「是吗?那你跟我在一起还指望什麽?」今晚第二次, Niki 抓着我的手,诱导我揉捏她的乳房,不同的是这次我不曾犹豫。
「我不知道┅┅」我主动亲吻 Niki ,倏地翻身抱住她。尽管我的动作因为湿透的衣物而显得迟钝,她的回应还是极为热烈。她似乎看穿了这点,奋力地挣脱我的束缚,让我躺在引擎盖上,饥渴地抚摸我的阳具。
「嗯┅┅你要的,来。」笑吟吟的 Niki 解开我的腰带,再把腰带束在我的颈项上,试着拉我起身,提高我的兴致。我的喉际被她束紧,觉得呼吸有些困顿。如果是珊珊或夏琳,应该很清楚这只会削弱我的性欲。
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我扯下脖子上的腰带,结实地缠绕在 Niki 的手腕上,再将扣环扣上。无论如何,我还是抛开那些纠缠不清的问题,起身将她按倒在引擎盖上,使她圆润的乳房压在车身的金属外壳上。
「啊┅┅对,就是这样┅┅」当 Niki 的呼喊脱口而出,我已然明白这麽做对她来说是正中下怀。既然粗暴无损她的兴致,我也不必再刻意假装温柔。我扯拦她鹅黄色的上衣,重重地揉捏她冰凉的背肌;我的指甲陷在她光滑的肌肤里,从肩膀到腰际,划下十道深红色的抓痕。我的眼中闪烁着不计一切代价的暗示,在这个激情的时刻,多馀的思虑都应该被雨水冲淡。
掀起纯白的裙摆,我从开叉的部位撕破湿漉漉的长裙,把手探进 Niki 黑色的内裤里。我的十指沿着臀部的弧度,摸索她的阴户。在她温热的下体,泛滥的体液被雨水稀释,滑腻地沾满我的双手。
「嗯┅┅啊┅┅嗯┅┅嗯哼,啊┅」 Niki 的呻吟和装束一样多变,她浊重的喘息和飞扬的音律在海洋上空回荡,和我沉重的心跳相互应和。她的身躯急遽地摇摆,藉乳头与车体的摩擦得到更大的刺激。她被绑住的双手搁在挡风玻璃上,快感带动她的手臂筋肉剧烈地扭动,使腰带深深地嵌进它的手腕。
「啊┅┅啊┅┅快,快用你的手指,啊┅┅对,啊┅┅」我捏住 Niki 的阴核,微微颤动手指,再把食指和中指插进她的阴道,轮流进出。
当我们沉溺在爱抚与挑逗带来的兴奋里,我隐约地听见一部汽车由远而近,融进我们放浪的声息间。那部车的车灯冉冉靠近,等到距离我们十公尺左右,引擎声和车声便同时沉寂下来。
尽管前戏的气氛正浓,我却无法旁若无人地进行调情。
Niki 发觉情况有异,也停止配合,回头看着我,在空寂的风而声中,我们的喘息渐趋缓和。
「你怕别人看见啊?为什麽停下来?」雨水顺着 Niki 的曲线流动,她似乎根本无视那部搅局的车,也不在乎残破的衣着,想和旁人共享我们的激情。
「想听实话吗?我对奶的确很感兴趣,但要是我每次都忍不住的话,奶有没有想过我真的会爱上奶?」我既不想和无关的人分享 Niki 的胴体,也不想直接表白嫉妒的情绪。然而如果我在这个关头承认她比我大胆,无疑是增长她的气焰。我把我的爱慕化为暗示,希望近乎赤裸的她可以表达得含蓄些。
「那只是奶的藉口吧?我相信你知道该怎麽做。」 Niki 当然知道我的用意,但是她犀利的言语,还是轻易地崩溃我的防线。
正当我考虑着如何对答,一旁的汽车蓦然发动了引擎。驾驶者让车陡然冲到我们面前紧急煞车,在刺耳的轮胎声中,用强烈的灯光照射在我们半裸的身上,由於这个不礼貌的动作,我抑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用破碎的裙摆摭住 Niki 裸裎的大腿。然而 Niki 却把那半条裙子拨开,发出毫不在乎的狂笑!
这个瞬间, Niki 适才在电话里的谈话内容,忽而一字一句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记忆里。与不知所措无关,哑然失笑的我总算明白她放荡的诱惑,自始至终都只是想利用我对她的男人进行消极的报复!
霎时的领悟,使我自然地伸手遮住光线,勉强地认出车里那张清秀、乾净的脸谱。 Niki 丝毫没有考虑我的感受,迳自翻身面对刺眼的灯光,用被我绑着的双手抓起稀烂的衬衫抛向半空。
她依然笑得非常狂妄,高耸的乳房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颤动,撕欲火。
我们从相识以来,彼此之间的关系几乎可说是扑朔迷离。和 Niki 相见时的感动,似乎一直无法和大麻创造的春梦相提并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转身靠在引擎盖上,抓着她湿答答的头发,让她蹲在我的胯下。
尽管那个春梦的内容依旧保存在我每一个细胞里,然而 Niki 面对正在勃起的阳具,却不言不语别过头,似乎在考虑些什麽,许久才羞怯地握住我的阴茎。
经由 Niki 的抚触,我的下体的确相当舒坦,但是和春梦所提供的情节相比,这显然还是不够;而她紧闭的口唇和为难的神情,却偏偏一再对我说明她并不习惯口交的方式。
快感的需求瞬间障蔽了我所有的温柔,我对 Niki 的表现非但视若无睹,甚至觉得有些恼怒。我缓缓摆动腰部,让龟头在她冰冷的唇边游移。虽然看似不情愿,她还是在我的诱发下微微张开嘴唇。等待多时的我并没有错失这个机会,紧抓着她的头部,顺势把阳具向前顶,半强迫地塞进她的嘴里。
「呜┅┅嗯┅┅呜┅┅」还来不及感受 Niki 柔软滑嫩的舌尖,她已然用剧烈的肢体语言,企图挣脱我的箝制。她左右摆动头部,试着吐出我的龟头。我使劲按住她的头,进行这场攸关快感来源的抗争,在她确定半推半就无法达到目的之後,才勉为其难地用舌头尝试把我的阳具往外推。
「呜┅┅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玩?」 Niki 猛力顶开我的小腹,总算替她的口腔争取到可以说话的空间。虽然她的语调因为含着阳具而有些可怜,但我仍旧觉得这些话十分刺耳,最後还是没有将她松开。
「奶刚刚不是说要尽兴地玩?」我着实不想理会 Niki ,然而看着她分不清雨水或眼泪的脸庞,我还是於心不忍地把手放开。
开的长裙也因为雨水冲刷,冉冉地滑落地面。
在异样的气氛中,海浪依然随风雨飘摇。我望着 Niki 的衬衫无声无息地在海风和雾气中飞扬,嘴角发出从容而轻蔑的冷笑。尽管心跳的频率没有改变,我的嘲讽还是指向这两个人的世界,翻腾的感情对他们来说似乎只是儿戏。
眼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裸裎相对,会是一种什麽样的心情?口出秽言、逞凶斗狠或是保持风度,应该都有可能,然而 Niki 的男人选择的是拂袖而去。他甚至没有下车,直接倒车踩油门,高速离开现场。当破碎的鹅黄色衬衫掉落在红土上,两盏车後灯渐行渐远,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没想过他真的会来。」同一时刻, Niki 的狂笑徐徐冷却。面无表情的她静坐在引擎盖上,雨水使她像一座正在融化的冰雕。
「是吗?我以为是你们商量好的,比方说像仙人跳那样。」
我凝望 Niki 披着长发的裸背,在安慰和讥讽之间寻找这时该说的对白。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你不是告诉过我,想做爱就要尽兴地做?」许久之後, Niki 略略地抽动身子泣诉着,语调带着些许的哽咽。
「那奶还不帮我脱衣服?」我按住 Niki 颤抖的肩膀,柔和地替她解开手腕上的束缚,再向她的耳膜发出性欲的召唤。我知道我此刻扮演的角色很矛盾,然而我既无法说出温馨的甜言蜜语,也不忍看她就这麽踌躇下去。
或许是我的言词打动了 Niki ,她先是侧身投入我的怀抱,再用颤抖的手一件件地卸下我的衣物。我不自主地捧起她被雨点和泪水洗礼的脸,想从五官窥探出这个女人最真实的一面。她脸上的淡妆早已褪去,睫毛与眼睑隐晦地闪动着的波光。然而我却习惯了她的眼泪,除了感到心动以外,只能看见形态原始的我的阳具跌出 Niki 嘴边,她伸手抹去唇上的唾液,没有表情的脸像考虑些什麽似的。片刻以後,她紧闭着双眼,用略带嫌恶的神态爱抚我的阴茎。按着她重新接近阳具,主动地轻舔阴囊附近的部位。
如果我不曾接触太多女人,或许 Niki 策略性的妥协就足以令我满足。然而我的经验如此偏执,婆婆妈妈的她和幻境里判若两人。她此际的动作对我来说,充其量只不过是隔靴搔痒,扫兴的我还是无法苟同这种比自慰还不如的快感方式。
我着实无法谅解 Niki 一再的自我矛盾,就趁着她轻吻龟头的时候,把阳具直挺挺地插进她幽深的喉咙。我捧着她的头部,像是惩罚她既淫荡又再三推托的态度,朝粘腻温润的口腔,粗暴地展开抽送!
「呜┅┅呜┅┅呸,我不玩了,你想强奸我的嘴啊?」只不过进出了两三次, Niki 再次挣脱我的双手,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液。她 着咽喉,痛苦的表情差点使我认为她下一秒钟就要呕吐起来。
「其实奶根本没有跟我做爱的心理准备,不是吗?」我看着 Niki 的姿态,心里的感觉再也不能用扫兴形容。这对在情场身经百战的我,几乎可以说是羞辱。
逐渐恢复正常的 Niki 没有用言词作答,她拖着诱人的赤裸身躯,慵懒地爬上汽车的引擎盖;她的背脊靠着挡风玻璃,欲火还是没有被一发不可收拾的雨势浇熄:她抬起双臂盛接雨水,使指缝之间产生了几道涓流,灌溉她双腿间那丛茂密的阴毛;她凄凉的视线穿越迷蒙的雨幕,娇弱地对我散发出勾魂夺魄的媚力。
我完全可以理解 Niki 想用妩媚的胴体,证明她没有戏弄我的意思。我一面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冲动犯下和上次一样的错误,一面却还是想再次支配、占有她。
「对不起,嗯┅┅只要不是用嘴,我都可以接受。」雨珠顺着 Niki 的裸身蜿 流下,她脱去内裤,张开纤细的大腿开始自慰。她的双臂趋前环抱着那对丰满的乳房,使它们看来更为高耸。她的双手在胸脯上交错游走,一只沿着颈部上溯抚摸嘴唇,另一只则沿着小腹和耻丘顺畅地滑到私处,优雅地撩拨阴核与阴唇。
黝暗的海边,风雨刮吹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在夏日里带来阵阵寒意。然而 Niki 的肢体在浓雾中舞动,我依稀看出她阴户的形状,想像着雨水融入体液的声息,先前的不快一点一滴地冰释瓦解,渐趋燥热的身体也驱逐了所有的寒意。
「嗯┅┅嗯┅┅嗯哼,啊┅┅」 Niki 抓起脱在一旁的黑色蕾丝内裤,随手抛向我的脸。或高或低的呻吟,似乎表示她正饥渴地期待我的拥抱。
尽管蕾丝内裤迅速地从我的脸上滑落,然而就这一瞬间的接触, Niki 的体香已然在鼻腔里回旋,直接挑拨我意识里最深邃的情欲。这时我着实无法只在旁观和意淫中继续质疑,迳自在引擎盖上俯卧下来,轻抚她浓密的耻毛。我朝她饱满的阴户慢慢地吹气,她沾附着水珠的双眉紧蹙,自慰时的欢愉忽而从脸上敛去。
由於 Niki 高昂的反应渐渐缓和,我伸舌轻柔地碰触她的私处,希望能唤醒她失落的热情。我的舌尖在阴道口附近徘徊,急速扫动,不时试图塞进她湿热的阴道。混合了雨水的体液比粘稠的时候更形甘醇,从味蕾丝丝化进我的灵魂。但当我醉在这股销魂的体味里,却不经意地注意到她的反应相当有限。
「嗯哼┅┅你这样弄,会让我想起他。」 Niki 闷哼着,为冷淡的态度提出解释。虽然过去我把她拒绝口交的理由,单纯地解释成个人喜好的问题,但她却偏偏明白地告诉我口交是她男朋友经常使用的方法,拒绝我为她带来阴蒂的高潮。
我的陶醉顿时化为乌有,被挫折感全数取代。我的确很想温柔地和 Niki 进行情戏,然而她大量的禁忌却一再使我疲惫。事情其实非常清楚,她只不过是利用我的老二,来麻痹她在现实爱情里的伤痛。而身为替代对象的我仅有的问题,是需不需要把性爱的观念也调整到她的频道上。
「嗯┅┅啊┅┅嗯哼,噢┅┅快,快点,直接给我,噢┅┅啊┅┅」我的犹豫使 Niki 加快了自慰的速度,唱作俱佳的神态更加今人心驰。然而眼前这幅春情荡漾的景象,却无法遏止我的怒意。
「奶知不知道我很少骂女人?」一个男人如果放着发春的女人不用,当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但要是我真的因此难以自持,那就是个毫无自尊的混蛋。尽管这两个做法都让我无法接受,然而饥饿的我似乎非得吞下其中一个蛋。
「啊┅┅噢┅┅嗯哼,快,我等不及了,快搞我,嗯┅┅噢┅┅」 Niki 自慰的动作和风雨共同飘摇,雨势越急,她的姿态就越是狂恣,不曾搭理我的不满。她盈盈地浪笑着,用光滑的腿勾住我的後背,使我的胸膛向她贴近。
当 Niki 顺势踢掉高跟鞋,我的下体还是在她冰冷的肉体刺激下,充血勃起。然而这次并不是因为她撩人的神情,把她的高潮当成我的责任。我只是想藉由狂暴的性交,再次对她进行无力的复仇!
「 他妈的。」豁出去的我带着卑微的诅咒,愤怒地抓住 Niki 的脚踝,使她赤裸的身躯沿车体曲线下滑。我捧起她冰凉柔韧的双臀,凑近下体,在她还猝不及防的刹那,挺起阳具戳进她只需要抽迭的私处!
「啊┅┅啊┅┅啊┅噢┅唔┅嗯┅啊┅啊┅啊┅┅噢┅┅」
插入的时刻酝酿已久, Niki 从引擎盖上弹坐起来,扑进我的怀里。或许她的感情与肉欲此际正在脑中翻搅回旋,以致她死命攀着我的後颈,用被雨水冷却的肌肤和我拥抱,彷佛冀望重新得到温暖。我想她的眼角应该还是低垂着泪水,但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反正在如此滂沱的雨中,我根本无从分辨她潮湿的脸上究竟是雨是泪,何必再坚持那些 他妈的爱情?
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看清 Niki 在这场无奈的性事中,用哪种表情面对私处绽放的快感。我略略地侧头品味她因兴奋而扭曲的面相,竟发现我越是加重抽迭的力道,她就更增添一份痛苦的愉悦。我的快感来自下体与恨意,每当阳具深入她的阴道一次,就发泄一丝抽象的愤恨。我从臀部抱起她,用手臂承担她全部的体重,踩着泥泞的红土,仰头迎向倾盆大雨。我的思绪进行着一场形式简单的祝祷,期盼雨水就此洗尽爱情的踪影。
「啊┅噢┅啊┅哇┅嗯┅┅哼啊,噢┅嗯┅噢┅哇┅嗯┅哇┅啊┅」不曾间断的狂抽猛送,使 Niki 的双腿夹住我的腰肢,悬空的身体猛烈地前後晃动。虽然她的四肢由於天候、气温和交媾的姿势,显得十分僵硬,但她还是紧抱着我,用凌乱的浪叫和紧绷的肌肉,做最激亢的配合。
过不了多久,我们的体温就在这阵狂暴的抽送中达到燃点。
尽管大雨意图浇熄我们炽烈焚烧的肉体,然而我们使用的燃料却不是七情六欲,而是吞噬对方的渴望。雨水流过我们赤裸的躯体,流过几乎遗失在性欲里的神志,也流过比海浪更嚣张的喘息。稍後,我们的体温在性交中征服了雨势,四周也弥漫着蒸融的水气。
「哇啊┅噢┅啊┅打我,嗯哼,拜托你,打我,啊┅噢┅啊┅拜托,快┅┅」随着阳具进出的频率, Niki 的身躯急遽地上下扭摆,湿透的长发甩出串串比雨点更恣肆的水珠。於是她唇边吐露的呼喊,就短促而激切地夹杂着新的要求。
我让 Niki 的肩膀靠着车窗,抬起她一条大腿使她单脚站立,再从正面继续难以停止的抽送。我从侧面猛力拍打她的大腿和臀部,在水花四溅的皮肤上凝出一块块红里透紫的掌痕!
「啊┅┅对,就是这样,啊┅┅呜┅┅用力,用力搞我┅┅哇啊┅┅」肌肤的痛楚和阴部的快感,交织成 Niki 抽搐不已的胴体。她一手抱着我的腰,另一手紧扣着照後镜,坚实的手臂肌肉象徵她早已陷在这个肉体的漩涡中难以自拨。她的头部在抽送过程中迷乱地向後仰,脸颊泛出阵阵红潮,忘形而放浪的叫声终於盖过强劲的浪涛和雨声!
「啊┅┅哇┅┅我┅┅我快不行了,啊┅┅拜托,射在里面,哇啊┅┅求你,快┅┅」我们进行交媾的时间其实不长,然而痛楚似乎是 Niki 最热爱的高潮前奏。我们的性交过程如此短暂,坚硬的阳具还跃跃欲试地恋栈着淫水丰沛的阴道,但她却宁可就此登向性欲的高峰。我隐隐想起上次的经验,她在高潮以後并不擅长继续满足男人。既然如此,与其再度经历肉体上的萧条,倒不如直接迎合她的需求。无论如何,她毕竟对射精的场所做了一番让步,我不必再把精液浪费在乳房上。
「哇啊┅┅啊┅┅啊┅┅ Joker ┅┅啊┅┅嗯┅┅嗯┅」我狠狠地接住 Niki 的乳房,粗暴地拉扯她的乳头,做狂乱的最後冲刺。我的阳具像一阵风暴,在她的阴道里热辣地突进。
没有多久,浑身震颤的她就在对那个男人的想像中,达到高潮。
随着高潮的降临, Niki 紧绷的筋肉徐缓地松弛下来。我不打算让性事继续耽搁下去,任由温热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暴发宣泄。我的阳具频频抽搐,固然也使她的胴体微微颤抖,然而快感的馀波并没有遮蔽我的知觉。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彼此的高潮,而是她始终无法忘情的,还是她的男人。
心力交瘁的我倦怠地放下 Niki 的大腿,抽出湿淋淋的阳具。我回想着过去所有的经验,在那些对象不同的性事里,我竟无法找出如此草率的案例。
雨势在高潮过後,似乎有稍微止息的迹象,然而从半空坠落的雨水,依然冲淋着 Niki 比例均匀的躯体。急急喘气的她就这麽瘫在雨里,任由达到高潮的疲惫身躯沿着车体滑进红土形成的泥泞里。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 Niki 脸上的眼泪一定比雨水还多。尽管泥浆遍布她的发丝、脸庞与肌肤,使亮丽的她看来极为狼狈,她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我迳自绕到座车前方,懒洋洋地抬起遗落在引擎盖上的衣物,无力地坐回车里。没有理会浑身沾满烂泥的 Niki ,我怕我可能比她更需要安慰。
第11章
Please come back to me in Casablanca
I love you more and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by
那个夜晚在我们无奈的胯间,随湍飞交融的雨水和体液流逝。可想而知,送没有衣服可穿的 Niki 回家以後,我当然把外套和长裤披在她身上,不但承担近乎裸奔的後果,还花了不少时间清除座车里的污泥。
我曾经把这段荒谬而浪漫的交欢告诉朋友,从他们流露着羡慕的眼神,我几乎无法测量这段爱情的深度。他们一致认为类似的惊喜可遇而不可求,甚至有几个人还半认真地向我要 Niki 的地址电话。
撇开男人之间互相打趣的性玩笑,由於对 Niki 的强烈爱意使然,我一再回味在雨中做爱的过程和内容。事实上,那天除了做爱以外,我并不是没有别的收获。至少她终於把行动电话的号码给我,还希望我经常和她连络。
当我深深沉浸在往事里,不经意的视线匆匆掠过吧台,一个单身女客蓄意把挑逗的目光投注在我的方向,神色里充斥着痴迷。如果是在认识 Niki 以前,或许我会毫不迟疑地上前搭讪,但是现在的我只是巧妙地回避她的打量。
度过金山海边的夜晚,其实我应该承认 Niki 让我吃了一场爱情的败仗。她道别前的言语表面上是善意的回应,然而实质意义却还是非常浅薄、暧昧。
过去我曾经无度地豪饮肉体与快感调合的烈酒,对性事内容的要求不外乎刺激与高潮。我从不相信因果或报应,然而依照目前的状况,我偏偏就是耗尽所有的时间,盲目地搜索我和 Niki 之间的爱情定位。
我当然可以锲而不舍地展开追求,然而擅长诡辩的 Niki 却可以轻易地把我的爱情转移到她需求的肉体领域。
尽管她曾经明确地表示希望经常连络,我还是无意贸然与她联系。这些想法绝对不是面子间题,只要她高潮时的情绪还驻留在那个男人身上,我们的性行为就没有太大的意义。既然如此,我委实不想让自己一再心痛。
我幽幽地喝光手里的Vodka,对 Niki 的思念和爱欲在酒精
的作用下彷佛偏执了起来。即使可以欺骗全世界,甚至在她的面前若无其事,我还是无从改变爱她的事实。我普经想过纾解这份情绪的方法,但是祈祷她主动爱我或要求她和那个男人分手都不切实际,唯一可行的是从我们关系的定义着手。
雨过以後, Niki 再度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洗好我的衣物,希望我到她家里坐坐。这次的对话虽然日常,但是从这个纵欲的女人身上,我实在很难想像她的邀约会和肉体无关。
压抑许久的我在脑中勾勒着 Niki 动人的胴体,答应得非常明快。
第12章
第三次和 Niki 单独约会,我带着大麻出门,打算用生活化的言词推荐给她。虽然我们的关系上始终不曾明朗,但既然她的纵欲可以归类成X级,我在性方面就应该提供更丰硕的内容。
遗憾的是当我再度走进 Niki 的公寓,迎接我的不是瑰丽的遐想,而是她那双泛红的眼睛。就像现在,她把宽大的白色T恤和枣红色蕾丝内裤当成睡衣,比起前两次见面的模样,这是很居家的穿着。如果她没有用脸上的泪痕狙杀所有的期待,或许我可以换一种心情领略她的风韵。
「你怎麽那麽久没找人家嘛!」一见到我, Niki 拖着T恤的衣角,不停地擦拭滚动的泪水。她撒娇的口气尽是空洞的热情,让我觉得十分虚假。其实自从上次以後,我总是耽心和她见面时,那个男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
「需不需要舒畅又开怀的黄箭口香糖?怎麽啦?不玩拼图啦?」我没有心情窥伺 Niki 袒露的腹部,也无法欣赏她泪眼婆娑的动人神韵。理由是我很清楚这些眼泪,根本就不属於我。我先用脍炙人口的广告词抒发不满,再打量着这个一度和她翻云覆雨的房间,所有的陈设都保持上次的样子,只有拼图消失了踪影。
「你又何必挖苦我?」 Niki 带着苦笑作答,声音仍然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我几乎可以从谈话内容,听到她想摊牌的意愿。
「所以呢?所以奶想告诉我什麽?是不是我们的关系最多只能是性伴侣?」僵硬的气氛中,我坐在弹簧床上臆度着 Niki 的预谋,希望情绪化的行为和质问,可以探究出她这段感情的看法。於是我抓住它的手腕,想将她揽进怀里。
「不要碰我!」 Niki 忿忿地闪躲,然而她并没有得逞。对於她的愠怒我不置可否,这最多只是表示她渐渐脱离了理性的羁绊。
「我完全可以接受性伴侣的观念,问题是奶怎麽定位我们的关系。OK,奶可不可以告诉我,跟我在一起到底为了什麽?」
我不但把手伸进 Niki 宽大的T恤,更恣意地抚摸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她不穿内衣的习惯,使我顺畅地捏住那双高耸的乳房;而她奋力的反抗,则更让我想顺手脱下那件T恤。
「笑话!如果我只想上床,台北怎麽会有男人舍得拒绝我?我找你过来,是想把你当成真正的朋友,跟你谈谈这几天的困扰。如果不想听,你大可以一走了之,不必留在这里放屁!」这番话听起来虽然十分狂妄、目中无人,却是像 Niki 这样的女人起码应该有的自信。她正经八百地把我推开,高傲的神情里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贞烈气息。
「那奶今天找我来干什麽?心情坏得受不了,想告诉我你们的事?还是要我别缠着奶?」身为男人最可悲的,莫过於抗拒不了女人的诱惑。不管花花公子还是荡妇:永还都有他们自认与众不同的理由。既然 Niki 的话一发不可收拾,我也不必一再激怒她。尽管如此,我对照着她过去在性事中的表现,还是认为她目前的姿态太过做作,真实的目的也不过在裤裆之间。
「你一定怀疑,要是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想把你当普通朋友,为什麽要和你上床┅┅」 Niki 的情绪缓和了许多,用委婉的倾诉代替激烈的辩白。她在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坐定,终於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出和我做爱的理由:「我不想和别的女人一样,只要你陪我,哄我开心,什麽也不给你,那太自私了。」
「你要我说什麽?是谢谢奶肉体上的施舍?还是称赞这种先享受後付款的交易方式?为什麽一定要把我说得这麽现实?奶有没有想过我是爱奶的?奶根本就没把我的感情当一回事!」
Niki 的话完全激怒了我,暴烈的言词在瞬间脱口而出。我彷佛正和她排演一幕戏,为这段还不着痕迹的爱情激辩。在一连串的问题以後,我言不由衷地做出以下的结论:「如果可能,我还真希望那天晚上没被奶勾引。」
「不要跟我说什麽爱不爱的屁话,你要是真的爱我就不会用这种态度逼我。上床这种事你情我愿,哪来什麽公不公平?如果你真的不想上我,为什麽不当场拒绝?你说了那麽多,也只不过是想让我承认我很放荡。对,是我不好,是我强奸你!」 Niki 轻描淡写地拆穿我提出的问题,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她随口揭发我在这场爱情游戏中的窘状,直接指出我的不悦只是因为违反游戏规则。
霎时,哑口无言的我一脸苦笑,怀疑着这个爱情事件的始末。
其实从一开始我的决断就是错的,包括对 Niki 价值观的认定。我总是先把我的爱情单独提列出来,纵情享用她的肉体,然而我却根本不认为这是游戏。我们相见的次数和对话屈指可数,尽管我一直对女人相当自负,但事实上直到目前为止,我只不过一再被她用来创造感情冒险,真正掌控全局的应该是她。好比现在,虽然我自以为在进行一项诱发,却还是矛盾而草率地向她表白未经确认的感情。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不要想太多,我会这麽说,只是对恋爱这种事情毫无信心。」 Niki 误解了我的沉默,对我软硬兼施。她自顾着拿出上次喝剩的Salut和两个高脚杯,用一杯斟满的酒和不亚於我的无奈,致上她的安慰。
「从前觉得当女人也没什麽不好,只不过月经和生小孩麻烦,谁知道根本不是这麽回事。你知不知道?当女人什麽都麻烦,包括拒绝男人的追求。Cheers。」 Niki 以酒润喉,没有给我回话的空间,也不理会还来不及举杯的我,一饮而尽。
「奶少喝点。我怕我会┅┅」虽然 Niki 的话充满暗示,劝我放弃估计爱情发生的或然率,我却宁可完全不懂。这时我们之间存在的只是价值观的问题,也就是到底该用谁的规则玩下去。
如果我不暂时保持立场,而把问题导向谁比较需要谁,那麽我不曾如此执着的爱情,势必会比电视剧更三流。
「还会怎麽样?你不就想跟我做爱吗?既然找你过来,我就不会没有心理准备。信不信由你,你对我的意义很特别。」
Niki 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微微地靠着我。她的发丝一如过去在我的脸上飞扬,搔得我有点痒。但我终究舍不得惊动出神的她,忍着不去拨开它们。
「怎麽个特别法?」我玩弄着床上五颜六色的丝袜,明知道 Niki 正在叫我走进她预设的陷阱,还是一步步走进她的圈套。
「我男朋友要是跟你一样,我就不用跟你┅┅很讽刺吧?」
对於一再和我做爱, Niki 倒是说了几句中听的话,这至少表示我的确在她心中占有一定的份量。
「考虑过离开他吗?」我小心翼翼地询问 Niki 更进一步的打算。
「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了,他一苜是我的生活重心。认识他以前,我谈过几次恋爱,甩人也被人甩。可是我觉得这次不同,他比以前那些男人好很多。我曾经想,就这麽在一起吧!总也得找个人嫁的,所以我对他很好。他虽然算不上体贴,倒也挺关心我的。」 Niki 简短地诉说着她的感情,旋踵间酒杯已经见底。
「那你为什麽不开心?」虽然我对这种千篇一律的恋情倒足胃口,但还是尽量不露出任何不耐烦的口气。毕竟他们这段感情结不结束,攸关着我和 Niki 的开始。
「可是他最近对我忽冷忽热。我晓得他的工作忙,也知道他没有别的女人。我其实很爱他,也不想背着他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好想有人疼我,对我好一点┅┅」虽然我无法感同身受,但还是可以从 Niki 的表情推想出她心里堆叠的内疚。
截至目前为止,尽管我问得理性而规律,暗地里却认为这席对话太过荒谬。难道今天我就真的非得陪着我梦寐以求的女人,听她大谈和另一个男人的爱情?
我突然明白 Niki 把我们的关系对比成婚外情一类的畸恋,她的反应像是妻子背着丈夫偷情以後的告白。虽然这让我觉得有点悲哀,我却没有因此动容。我还是认为她和过去一样自我,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只为了诱使我和地做爱。
「要不要来一点?在需要麻痹的时候,大麻绝对比酒精过瘾。」望着肆意酗酒的 Niki ,我忽而想起她在「天旋地转」时挑逗我的言语。我靠着床边的金属支架,迳自燃起大麻深深地吸了一口,再把大麻送到她的眼前。
「谢了,我说到哪里了?」在恶劣心情的驱使下, Niki 轻易地接受我的诱惑。以她的工作环境,她不可能不知道在这种心情下,大麻会产生什麽作用。
「奶说到希望有人疼奶。」我稍做提醒,接过 Niki 递回来的大麻。
「其实我痛恨这种生活,他根本没有办法满足我。我一直担心自己嫁给他以後会过得不好┅┅对不起,我的头有点晕┅┅」
Niki 显然并不习惯使用大麻,再加上之前喝了不少酒,使她伸手扶着额头,使劲地甩了两下。我推敲着这些言语,无论她指的满足在哪一方面,我都认为有一线转机。
「为什麽不试着跟他分手,跟我在一起?」这麽想的时候,我一改聆听的姿态,提出建议。我把大麻交给 Niki ,突如其来的勇气使我说出了她一再逃避的字眼。对她来说,这句话的真伪将比任何逻辑推理更难验证:「我爱你。」
「我说过我对恋爱缺乏信心,而且你根本不了解我跟他的感情。」吞云吐雾的 Niki 虽然面有难色,但还是表达得相当直接。
「那只是奶的藉口。」我的眼神咄咄逼人,双手蓦地按住 Niki 的眉头。
「你不要逼我,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善於拒绝人家的感情。」
Niki 感到肩上的压力,侧头回避着我的视线。
「那就不要拒绝。」我俯下头试图吻 Niki 的脸颊,她似乎不想在状况未明的时候和我太过亲密,灵巧地闪躲着。
「我总不能来者不拒吧?这样好了,你不是提到定位吗?如果你坚持,我可以接受你的爱情;但是另一方面,你也必须接受我的友情。至於我们在一起可以聊天打屁,可以喝酒狂欢,当然也可以做爱。」 Niki 灵巧地抚摸我的胸口,彷佛向我解说色情俱乐部的入会规则。接着她 住我的嘴,让我没有机会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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